我猜李副局長當初同意韓導拍這部片子，即使不是為了做出一部電視臺歌功頌德的宣傳片，也起碼是期待她拍出來像《波士頓市政廳》：以政府官員個體及群體為主視角敘事，讓觀眾移情于公務員工作之辛苦與不易，把原本尖銳的社會問題消解在一個個冗長的會議、一段段永遠顯得親民與敬業的演講之中，美其名曰“展現政府運作的科學與民主的細節”。甚至可能為了迎合“直接電影”所謂客觀真實，這位寫了小說《霾來了》揭露環保行業黑幕的官員在鏡頭前也耿直敢言（例如直言霧霾首先是市領導不被約談的政治問題，不再談“百姓的心聲”“下一代的青山綠水”）。燃鵝，這一切都不可避免滑向一場荒誕的天朝特色魔幻現實主義表演，當下某些地方的疫情防控不也是這樣的嗎？ BTW. 導演拍灑水車、綠帷幔的空鏡拍得真好，有懷斯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