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部曲最終章。水一方面是生命的共相，水充滿身體，水即生命；另一方面象征著生命的不同形態，青春之際的戡亂、入社之后的疏離、親子關系的倒錯。在以身體與性為核心表象和媒介之下，《河流》再次拓展情感關系的主題維度。最為張力之處在于，兩種倒錯（性向與人倫）的疊置恰恰恢復了小康身體（脖子）的正常，排泄、快感與疼痛，如此的肉體感受性之于生命來說是多么真實，以至其余一切都好似符號性的外在且多余的添置。靜默與無聲，留出的“空”作為最為深刻地勾連內在與外在的場域。而從溯因的角度來說，小康之病的本質在于一種反抗及其懲戒，在與異性交換后撞見同性之父，是父權與性向的雜糅構成了一條放肆的、原生的、沖破一切藩籬的“河流”，最為放肆的水也不過如此。話說，蔡明亮影片實際上都時不時穿插著獨特的幽默感，可緩解所謂的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