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這似乎是把人「矮化」視為私有資產的資產階級才會玩的把戲。新歡被《掮客》以口令的方式選擇「利用」著，舊愛被《葛楚》以記憶的方式選擇「占有」著。這是一個在「愛與罪與罰」三角關系里兜兜轉轉「女性化」的藝術家，這個「后真相」我們在他還沒變成貞德，還沒變成葛楚，還是《葛羅達的新娘》時就已覺察。隨心所欲「不逾矩」地生活——這是西方圣人耶穌血液里的東西，也是東方圣人孔子「七十歲」所抵達的人生境地。可惜，德萊葉電影里早就沒有「愛情」魔法了。這是西方自由觀「愛情觀」必然帶來的結果，這是西方父權制下《一屋之主》傳給精神西方人的遺產，故而，導演是個悲觀的宿命論者。他拍《圣女貞德蒙難記》或基于自己「不自由」的處境：雖功成名就，但卻頭戴荊棘。而「頒獎」現場就像如來對著悟空念咒，那是神圣的榮譽，亦是神圣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