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脂粉，甜膩的臘燒，滾動的情欲，空氣的奢靡，似乎總圍繞著上世紀回歸前的HK，也是新中國最接近斯堪的納維亞生活的區域，優美緩慢卻壓抑沉郁的特質是這個離socialism最遠一端也會被掣肘的結局。但楊凡在避免氣質“混同”上做足了功課。首先語言，吳粵普三各占一隅，互相沒有掮擾，更沒有一方突兀到破壞這份上世紀地域融合的和諧；其次文化，書本從普魯斯特到曹雪芹，蕭紅，縱向時期遞近，橫向中西互通，加之電影忘年交三部曲，從視聽與文字雙向詮釋著“欲”與“命”的主題；再者政治，鮮有的政治場面隱晦的在小資環境里描摹出大陸的左派力量，這同時也是虞太太身上的兩面，結果各中所見。但說到底，楊凡的世界里，HK無論是舊時還是現世，始終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引力拉扯他的袖子，表現在每一幅畫面就像吸食大麻后所見繽紛，我愿稱作迷人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