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結局早就寫在了開頭，莫娜的流浪成為一條線索，莫娜與路人共同成為被審視的對象。這是一種雙向的審視。 就路人而言，大家或者想直接從莫娜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試圖教化、收編她，或者羨慕她的自由與浪漫，或者需要她消解自己的孤獨與悲慘。但當現實觸碰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又會選擇拋棄她、鄙視她、驅趕她、咒罵她。 就莫娜而言，她其實也并沒有被神化，她在遇到危險時選擇自己逃跑，鄙夷有產者卻又安然享受別人的勞動成果，理所當然地接受別人的善意與饋贈，沉迷酒精和大麻消極抵抗現實，最終一無所得地凍死在冬日的田地上。 但導演給了路人向觀眾表達的機會，卻消弭了莫娜的自白，莫娜成為了被凝視的客體。所以說，在現有的規則制度下，只有努力去靠近、融入制度的人，才擁有最終的話語權，那些游走于制度外的人，連話語權也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