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人說：秋后算賬。幸或不幸，上帝在《秋日奏鳴曲》中依然且必然處于欲言又止的異常《沉默》狀態。語言表達系統「癱瘓」崩潰的它抑或它的替身「海蓮娜」必須仰賴于助手「母親」的轉述才能與他者「正常」交流。在「第一幕」這個「三位一體」敘事結構中，這對夫妻既互為「東西內外」鏡像，也是「性別身份」同構關系：身處弱勢地位的女兒旁邊有一個強勢的母親，而高大的父親面前則站著一個卑微的兒子。然而，女/兒們就不必為自己「后來」的不幸感到自責了嗎？遺憾的是，這筆糊涂賬都被「老婆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習慣性置身事外的「藝術家」伯格曼記在了父母的頭上，順勢「咿呀咿呀，吧啦吧啦」將丈夫在《婚姻生活》中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這種「逃兵」思路和「甩鍋」行為不是沒有預兆，看過《冬日之光》的觀眾本該知道：插遍門前楊柳。又是清明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