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角色的復仇故事如同一條鎖鏈上垂直相扣的兩個環，影片從無產者出發，經過孩童溺斃，轉向相接的有產者，每一次拐點都回到初始的河流。在角色塑造上，聾啞青年似乎遠比企業家要豐滿得多，（在工廠）工作、（在夾縫中）生活、有愛人的能力，這些都使他的過失和犯罪惹人諒解（但其聾啞又制造距離，無法共感的共情是艱難的）；而同樣身為復仇者，視聽在處理后者時充滿了混亂，著重他施暴的過程和面對暴力時從始至終的厭棄、冷漠態度，鏡頭對準過分的殘忍和傷口，這些都使他的很多行為在觀眾看來缺乏情感和感官上的合理性，即便是失去孩子的父親，卻沒有真的展現過父愛——視聽語言給在結構上看似對應且相關的兩個形狀加上了重量明顯不同的道德砝碼。徹頭徹尾的階級批判，畢竟資本家要靠無產者聯合起來搞掉！學到了，左的徹底就要煙不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