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一下，兩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是伍爾芙，兩個伍爾芙談戀愛是什么樣，比《燃燒女子的肖像》更多的剖白，也更危險，早早埋下一句，“有個丈夫把他不聽話的妻子殺了”，那是個女性依附于男性的年代，而女人性命的拿捏不過是一面之辭的一種疾病、一個意外，被掩蓋在一片喑啞或嚎啕的哭泣之中，充斥偏袒的《舊約》則為丈夫為妻子輕易編織罪名提供了權威的借口。而她們這兩條靈魂的依靠，是“老鷹把一片烏云當陽傘”，信中的表白，“是你的臉讓我熬過漫漫長夜，在我入睡之前，我想把夢中的位置都留給你，卻根本無法入眠，就好像我體內的一切都吵著要呼吸空氣”的不顧一切，與自己丈夫“我們肩并肩坐著，是彼此痛苦的寫照”構成巨大的落差，怎么不會帶來嫉恨和死亡，男權的鐵烙烙下的那一刻，女性只是一件破房子里撒下一大片陰影的家具，“一片匱乏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