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 喑啞者在嘈雜的聲音洪流中對某種確定音源的尋覓；與此同時，在黑框眼鏡以及熒屏影像的包圍中也很難捕捉到人物的視覺，攝影機往往只能在其近旁建立一種輔助性的目光。由此生發出的視聽系統卻時而顯得過于聽覺中心化，中后半程的聲音甚至有滑向被孤立為某種時代標記的危險，以至于敘事的驅動力走向單一，也讓僵硬的劇作結構裸露了出來。所幸依然有非常敏銳的對人-物關系變化的感知，能在某些情境下同時采掘出視聽元素的多重虛假性(MV-K歌-喪葬-喪葬品商業），從而擾亂那種過于簡明的感懷并揭開虛實的邊界模糊所在。但這些局部依然缺少某種可以促發人物情動并進一步開掘其內在感知的布局，因此仍然顯露一種懸浮且先定的“現實主義”圖繪感。這也很有可能也是我無法欣賞日后的《山河故人》與《江湖兒女》的原因所在。